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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第二次親密接觸


-當肉體的錯覺轉化成愛情的錯覺,喜歡的開始就是個美麗錯誤!小姐不會有肉體的錯覺,因為她們早已麻木於客人的恣意作為。內心將這些動作正常化,但是對於客人則是有許多不同的幻想,但也許有的只是慾望的發洩。
只是有些人卻,陷入了不該有的愛情錯覺,而進入了一個新的輪迴。-


回到家後,小勝傳了一封簡訊給芭比,這是一封有點白爛的簡訊「妳是八鼻小姐嗎,我是小勝,很高興認識妳。」


趁著剛好空檯的時間,在休息室的芭比看著手機,有著10多封的簡訊,和30個未接來電。想著小德(阿德)說的甜言蜜語,以及自己很快就可以脫身,突然覺得有些高興。但是這些簡訊和未接來電還是要處理一下,依照標準的流程是新客人的簡訊一定要回,讓他們有一種新鮮感,這樣子就有機會再回來。而一些舊客人如果有印象的還蠻常來的也儘量回,沒空就先不回。至於那些很久沒來也沒印象的客人就看過算了。而未接來電則是儘量不處理,因為這是使用預付卡的,話費很貴,能不打就不要打吧。也是因為芭比還年輕,所以CALL客對他來說還不需要,而且又有小德(阿德)一直在旁邊拚命地拉客人給她,所以班還上的不錯。

芭比看到了小勝的簡訊,覺得是封很無聊的簡訊,但基於他是新客人,就義務的回了一封!

過了許久小勝收到芭比的回訊「我是芭比,不是八鼻。哼哼!」

不知為何的收到芭比的簡訊後,小勝像是有種喪失已久的有如小孩子般的開心,而內心也有種奇妙的感覺慢慢萌芽,雖然這只是一封簡訊罷了,根本不算什麼東西。甚至只是對方為了賺錢而隨意回復的,但是小勝卻自以為搭起了友誼的橋樑了!開始幻想著一些可能。

第二次去!這天的到來是充滿著期待,但卻是充滿著肉慾大於情慾的那種期待!畢竟來這樣的地方大多數人,就是想要發洩性慾的。
在上班的日子裡,小勝總是會想著當日的情景,多麼的令人難忘,那種纏綿令人心醉,那個眼神多麼撫媚,那個身體愛不釋手,那個人令人魂牽夢繫!

正午,太陽雖毒,但檔不住小勝期待的心情!十一點就出發了,準時的在十二點到達!甚至小姐們都還沒到公司呢!
所以只好先在選秀的包廂休息了一下,甚至小德(阿德)都還沒到,但還是有幹部過來領小勝去包廂,收了一檯的錢。

只是代收錢的行政,也告誡的說以後不可以這樣子自己跑來,一定要先打給幹部交由幹部帶領入場。因為怕被誤會故意搶客人造成同業間的不快,因此除非客人指定要換幹部,不然還是要分清楚是誰的客人比較好。
收了錢後,包廂內就只剩下迫不及待的小勝!

同時刻的芭比,才剛化好妝走出經紀公司的門口,和另一名姐妹一同到了公司,完全不知道已經有客人在等她了!芭比突然有點開心,大概是可以看到小德(阿德)吧,這個她認為唯一對他好的男人,一直耐心敎他怎樣面對客人,努力幫她拉客的男人,一直承諾說要帶他離開的男人。只是善意之後的包藏禍心通常都不會那麼快顯現出來,這也是現在的芭比所無法了解的。

走進公司的芭比,左右張望著大廳和走廊,沒有看到小德(阿德)的身影,似乎感到有點失落,一股寂寥又湧上心來!

「芭比!上檯喔!B13。」代收錢的行政看到芭比後,馬上提醒她已經有檯可以上了。

「那麼早,不會吧!我飯都還沒吃呢!」芭比覺得有點驚訝,內心想著小德(阿德)說要買午餐給我吃的,怎麼還沒來。

「是呀!這客人自己跑上來的,說是小德(阿德)的客人!」

聽到是小德(阿德)的客人後,芭比似乎有一種微妙的感覺,為早已麻木的心理注入一些動力。『我幫你,你愛我!呵呵。』這是一種互相為彼此的感覺,但是其實這只是小德(阿德)製造給芭比的一種錯覺。

時間一秒秒的過去,小勝的心跳越來越快,心跳聲大到包廂都快有回音出現!
因為他知道他這幾天一直想的人等下就要出現,等待已久的時刻終於要到來,想要和她來一場和上次一樣的纏綿,是這幾天的期待。


芭比拿起上班的工具後,收拾起想念的心情,換上另一幅虛假的表情!讓心理繼續麻木的走向小勝的包廂。

突然間門打開了!

一樣是那個咯咯的笑聲!小勝轉頭過去,雙眼望穿秋水,但那個清秀的臉龐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貼了上來!

「那麼早來!很想我嗎?!」芭比笑著道,看起來一副很開心的感覺。長久下來的上班,這種招牌笑容和對話似乎已經深刻的印在心理和身體,表現的一點兒也不會僵硬和做作,看起來十分自然。

「對呀!我覺得妳服務很好,而且很敬業。所以想再被妳服務呀!」小勝偷望了芭比一下,害羞的說,而心臟似乎跳的更快了。


「那你還記得我嗎?」小勝又突然十分認真的問,內心似乎渴望著什麼。

「你是...我忘記了耶!我每天的客人太多了!」芭比秀眉微蹙,但又平靜的回答,眼神則是飄向了遠方,好像有一種無奈的氣息飄散在空中。但這種微妙的表情只有一瞬間就恢復成標準的笑臉。



突然間芭比開始大笑!然後笑意盈盈的對小勝說:「你好像幹礁龍喔!好好笑喔!」芭比不知為何的大笑,和錯愕不已的小勝形成一個奇特的情景,到底是有意掩飾心情還是只是突然覺得好笑,也許只有芭比知道吧。

「你知道嗎?我很喜歡幹礁龍喔!」芭比柔和的笑著邊和小勝說。手則遮住了張開笑的嘴,有種嬌羞的嫵媚。


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術,利用著溫柔的表情和肢體語言,但卻不能把話說滿,把剩下的空間交給客人自行想像。而小勝卻不知為何的感到有點開心,好像芭比喜歡他一樣,但這完完全全只是一種小姐的調情手法罷了。而這種錯覺卻足以讓小勝這種單純的人,沒有防備的落入這溫柔陷阱之中!

芭比心理想著還是快點將這個客人K‧O吧,看有沒有機會提早下檯,再去努力上其它的檯。因為這種調情手法她也不是很愛使用,但這都是小德(阿德)教他的。她還是比較喜歡直接用身體賺錢,不喜歡這種有點像是詐騙的方式。

打定主意的芭比,手開始不安分的往小勝的雙腿中間前進,但小勝卻有點驚慌失措的將她的手擋住。

「那麼快喔!不先聊聊天?」小勝在理智和慾望中掙扎的說出這幾句口是心非的話,畢竟他還有著一些浪漫情懷,和想要將工作做完找理由閃人去接下一個客人的小姐相比,心態根本就是天差地遠。


「你還檔什麼,手給我拿開啦?又不是第一次來!裝什麼?」芭比微怒,眼神則是有點責備看著小勝說。心裡想著:這種假鬼假怪的客人似乎也看多了,裝到最後還不是都是為了小姐的身體。


小勝還是連忙用手阻擋芭比的進攻,但是小兄弟已經不爭氣的抬頭好像在說:「大哥!對不起!我出賣你了!」

「你看看,你看看,這是怎麼啦,你還在裝喔!」芭比眼露出精光好像看透小勝一樣,又咯咯的笑了起來。彷彿沒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一樣。

「妳住哪?」小勝突然冒出這句話!其實知道住哪又如何呢?是要去她家站崗嗎?

「我住石牌呀!」芭比不加思索的回答,但是進攻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。至於芭比真正住的地方,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!


大部分的小姐們可是早就背好所有假資料,編好長長一串惹人熱淚的悲慘故事,再配上楚楚可憐又無奈的表情,欲言又止的述說,騙取客人的同情心和大把鈔票。真實的答案是如何,只有藏在她們心裡!畢竟靈魂都可以出賣了,還有甚麼不能賣的?也許在夜深的時候內心正淌著血,但是在鈔票的魔力之下,又有多少人可以堅持的住。

「把衣服脫掉啦!你真的不想開始嗎?」芭比用著充滿魅惑的口吻,對著小勝悠悠的說,然後將雙唇靠了上來,雙眼充滿深情地親了他一下。

在這樣突然的進攻之下,小勝的理智線像是斷掉了般,突然就將芭比撲倒,雙舌交纏著吻了起來,然後則是臉頰、耳朵、脖子。手也不安分的從臀部,腰部,胸部恣意的摸。當嘴親到了胸部時,發現受到衣服的阻礙。

「我們一起將衣服脫掉吧!」小勝還是順從了慾望,說出了這句話。

芭比並沒說什麼,也不在意剛剛還在假裝矜持的小勝為何轉變如此之快,畢竟這對她來說也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,每日脫脫穿穿的不下十次,因此在客人面前裸露對於芭比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覺了。只是解胸罩的時候需要小勝幫忙比較好解,接著他們又進入了纏綿之中。

纏綿的過程大同小異,只是過於分散注意力的小勝始終無法繳械。

芭比還是很敬業的幫他服務,但是心裡卻是又在想著如何賺錢的事。所以不時催促的口吻反而讓人更是少了點感覺。該出來的總是出不來。


芭比又開口了:「還是你要做‧‧‧。」芭比突然間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小勝,用著溫柔的口吻說。手上的活兒一樣再進行著。這種充滿魅惑的口吻很容易讓人招架不住。

「做什麼?」小勝還是故意裝傻的問,畢竟還能做甚麼大家怎麼可能不知道呢。

「做什麼?做S呀!你也知道的我沒在做S的,但是看你都不出來!我只好犧牲一下,看你要不要做囉!」芭比有點微嗔的說,似乎覺得小勝的假矜持有點過了頭。

至於強調沒再做S只因你而做,只是許多小姐使用手段的其中一種,一方面是釣客人的心,讓人覺得她是比較乾淨的,純潔的!不是隨隨便便就出賣身體的!而這種手段就像是電視頻道上說的限量一組喔,平常沒有在賣的,是為了您才賣的。但是實際上是誰都買的到。但是聽在耳中似乎就有一種魔力,好像這種限量商品不買的話就會讓人買走了,因此會想要掏出鈔票來!

「又要付檯錢,又要做S的,我的錢不夠!」小勝這一次倒是很誠實地說出心裡的想法,死守著錢包不淪陷。而且他比較喜歡前戲的感覺!所以他寧願只玩前戲,至於有沒有S,有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,畢竟只是要出來的話S似乎已經不太重要,有出來就好。

又過了幾分鐘,突然間,一陣鈴聲響起,原來是時間到了!想不到鈴聲來的那麼地快,但是小勝還沒有出來呀!

只看見芭比拿起電話準備要回報,小勝則馬上連忙說:「我要續一!」

芭比用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小勝,但隨即鎮定地對著電話說:「續一喔!」

「既然沒出來,那就續一繼續好啦!」小勝帶著色心的猴急的說,另外也是內心開始萌芽著一種不想要離開的感覺,只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子下去,就算是再花錢也無所謂。而這種要命的感覺,就是暈船的種子已經開始在身上著床了。

「我怕你還是出不來勒,看在你續一的份上,S就算你一千就好!」芭比顯得有些愁苦的表情說出這段話,這樣似乎看起來降價是一件天大的恩惠,而自降身價的芭比顯得十分可憐。

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,這種自降身價的手法也是小德(阿德)教的,現實上對芭比來說一千元才是最常談妥的價格或是她的底線。因為甚至有的時候被奧客硬上一毛都收不到的。公定價三千元只是一種手法,讓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以為三千元是合理的,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習慣成自然,喪失了議價空間。而芭比也是因為缺錢,反正不賺白不賺,只是腳開開幾分鐘的事罷了。多賺一千是一千,多賺三千是三千。

聽到一千元的價碼,小勝突然有點喜出望外,整個頭腦馬上被精蟲塞爆。不假思索的說:「好!」也是因為他的口袋只剩一千元了。

「我鄭重的告訴你喔,我是不做S的,因為今天看到你這樣子才算你便宜的。」芭比很認真的說出這些話,眼神似乎透露出無奈。

但這只是加強洗腦呀,用心營照出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,真的只是特別為了你才接S的呀。別傻了!天下沒那麼好的事,就算有也輪不到你,尤其是在那麼複雜的環境出來的女孩子,心機更是深不可測,就算看起來一臉稚氣,話說起來十分天真。誰知道心理安的是甚麼呢?心裡都是只是想要你的錢呀。再說了,沒接的人是不會一直加強述說自己沒有再接的,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呀。


接著芭比走出了包廂說要去休息室拿〝雨衣〞,並一直強調因為沒有再做S的,所以她並沒有隨時準備雨衣。其實是這種東西小姐並不可以隨身攜帶的,如果被發現是很嚴重的事情。而小勝就在包廂內傻傻耐心的等候她的回來。

芭比走向了休息室,找了媽咪拿了一個套子,趁空抽了根菸。目光找尋著小德(阿德),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。抽著菸,將無數哀愁化成煙霧吐在空中,獲得短暫的舒暢,當菸燒到了盡頭,回到了現實中。既然已經談妥了,該服務的還是要去。雖然工作上的關係已讓自己的身心漸漸麻木,但那種鮮明的厭惡還是消散不去足以讓身體提不起勁。也許這就是當小姐的悲哀之一吧。

就在回包廂的途中,芭比看到了走道上的小德(阿德),突然間好像有一股暖流進入心中,似乎心情好了些。「小德(阿德)!小德(阿德)!你看我厲害吧,又幫你賺了一檯!」芭比說這些話的時候,眼中似乎散發出奇異的光芒!有種神采飛揚的感覺。但她始沒有明說做S的事,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!

「妳有那麼厲害喔!是我教的招數厲害吧,我看是客人太笨才被騙吧!對了,妳要的豬心湯和炒麵我已經幫妳買好放在休息室了,等下吃吧!」小德(阿德)一副訕笑的應答,注意力卻不在芭比的身上。因為他也要忙著處理下一位客人,和另一名過從甚密的小姐。

「你放在那邊會不會被偷吃呀!」芭比顯得有點擔心,因為休息室放吃的東西是很危險的。老實說,很容易就被其他小姐吃掉,而大家也不會在意。因為通常是客人送的。

「不會啦!我特別寫上小公主專用,我就看誰敢拿去吃!如果被吃掉的話,就算拚著沒有客人,我也會再去幫妳買的。」小德(阿德)油嘴滑舌的說。

「不用了啦!你有這個心就好了。」芭比聽得似乎有點感動。

簡短的對答後,似乎得到了短暫的溫暖,芭比又走向了包廂,心情卻又開始沉重了起來。但當門打開的時候還是要擺出一張笑臉,好像很高興一樣。

芭比就這樣地走了進來!帶著笑臉,只是不發一語的。開始制式化的,誘惑著小勝,在他耳邊吹氣,和他舌吻,小勝不安分的手依然遊走她的全身,經過這樣的誘惑,讓小勝的小兄弟再度的精神了起來。

然後芭比很熟練的挑了一張大的沙發!可以直躺的沙發,就躺了下來!這也是為何包廂內配著這樣的大沙發的關係,方便接S的小姐躺。只是這一切過程都很順暢,不禁讓人覺得很怪,這是第一次做S的人會有的態度嗎?這一切感覺就是很老練!如果不是有著一定的磨練,是不會輕易有著這樣順暢的節奏的。但這種熟練又和她的年齡,清秀的臉龐形成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!令人感到懷疑。

「就這樣子要開始了喔!」小勝覺得節奏似乎有點快速,還有那麼多時間,是可以慢慢享受前戲這過程的。

但芭比可不是那麼想的!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,做愛這種事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做才有感覺,這樣子才會有身心的愉悅,對於心靈才有正面的發展。但是當做愛變成了買賣就完全不是這回事了,和一個陌生人做,何來愉悅之有呢?當然是充滿著厭惡和羞愧,雖然心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和萬千個藉口,但是每做一次還是會造成傷害,就算心裡早已麻木,那傷害卻從未消失。可悲又可笑的是,一切都只是為了錢罷了,但心靈的傷卻是永遠存在。

對於芭比來說,當然希望客人快點結束,這樣子錢也可以快速落袋,更可以快點完結這伐害自己的行為。雖然賺了錢,臉上無法表達不情願,但是心裡可是很明白的。
「不用弄了啦!可以進來了,我很濕了。」芭比催促著小勝,似乎有點不耐煩。至於為何那麼容易濕也是因為剛剛去廁所的時候早已偷偷擦了KY的緣故。

「好‧‧‧吧!」雖然心理有點不甘,但是聽到美女這樣子的催促小勝也不好意思了起來。

就這樣子心懷鬼胎的雙方,開始了活塞運動,但是小勝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厚,就是這樣子讓他感覺缺缺,努力了好久都無法出來。這時芭比衣服還是穿著的,上半身就是把衣服往下拉,她很得意的自創的脫法,因為這樣子如果碰到有人突然把門打開,她可以快速的穿上衣服。小勝雖然心中覺得疑惑,但是人性本色,又有著芭比不時的挑逗言語,以及不時又來舌吻的攻擊之下,感覺逐漸濃烈起來。最後在一陣子激烈的衝刺中,終於出來了。出來了之後,芭比草草的用濕紙巾擦一擦後,雙方沉默的並沒有交談,彼此去廁所清潔了一番。然後將衣服穿好後‧‧‧

「那我要先走囉!」芭比看著包廂門口,突然冒出了這句話。因為把握時間就可以多接客人,努力點上檯就可以快點擺脫這樣的生活。況且出了這個門就可以在和小德(阿德)說個幾句話也是好的。

「可是時間不是還沒到嗎?」小勝覺得有點疑惑,看著手錶說出這句話,語音竟有點滄桑。對小勝來說有一種特別的感覺,並不想要芭比那麼早離去,即使沒說甚麼話,只要她在身邊也是好的。

「我感冒啦,要去吃藥啦,一直忘了吃。而且這邊好冷喔。」只見芭比隨口編了一個理由。用著哀求感覺的口語說出這段話。心裡卻是滴咕著「這客人煩死了,快點放我出去接下一筆生意吧!」畢竟來做還是要向錢看才是重點呀!甚麼心靈上的伐害,不好的心情,煩悶的憂鬱都要拋在腦後呀!

而小勝對於女生的哀求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,尤其是這樣的一位可人兒的哀求。因此他雖然心中感到不捨。還是答應了。就是這樣的性格,小勝的心碎了又碎,又花了大筆的冤枉錢!

「是喔!可是‧‧‧我好捨不得妳喔!」小勝嘴巴說出這句話,而心中真的也是萬般不捨。甚至可以看出淚已在眼眶打轉般的生離死別。其實從第一次見到芭比開始,就有一種感覺在小勝心中發酵,也許一時之間無法察覺,但一見到芭比,小勝就失魂落魄腦袋不清不楚了起來。

其實小勝也知道,理智上這種念頭是不行的。所以內心開始掙扎,想著人家都說:酒店無真愛,歡場無真情。不行的,我怎麼可以喜歡上這個小姐呢?他的內心其實一直在想著,其實小勝知道打從第一眼他就愛上她了。只是他不想去面對這感覺、他不想去承認,他害怕‧‧‧他怕最後的結果是很令人悲傷的。因為這條路彷彿就是一條不歸路,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。

「那你是答應讓我走了嗎?」芭比又露出哀求的表情。

「恩‧‧‧妳想走就走吧!」小勝雖然心有不甘,但是仍然是有風度地答應了芭比的要求。

「你要乖喔!我先走了歐!下次再來看我啦!」芭比走了過來,眼神對著小勝深情的說,而嘴則淺吻了他一下。但看似深情的眼神其實充滿著空洞,因為靈魂依然是失落的。

小勝呆住了,無法言語的,只能眼睜睜的看芭比走出去。而看不見她的這一瞬間小勝就開始想念芭比了。走到了街上,如遊魂似的小勝似乎靈魂還停留在那個包廂內,而身子卻已經正在騎車了。此時小勝才明白,他似乎真的是愛上芭比了,這一個不該愛上的人。雖然對她一點兒都不瞭解。但是內心卻有著無法抑止的衝動。好像有一個推手,一直將他推向一個艱險未知的道路,而這個道路卻看不到結果。

「小德(阿德)!我很厲害吧,那麼快就出來了!」離開之後的芭比最先找尋的身影還是小德(阿德)。

「好厲害喔!真不愧是我最寶貝的小公主!」剛招呼玩上一個客人的小德(阿德),看似高興地對著芭比說,心裡卻覺得芭比有點黏人,甚麼事情都要跑來告訴他,要不是為了賺錢真的可以放棄她了。

「剛剛那個客人真的是白癡耶!在那邊裝的深情款款地,看起來就噁心。」芭比數落著小勝,剛剛的不過就是一場交易,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。

「是喔!我也知道妳辛苦了,可是剛剛另一個熟客來找妳了,我也幫妳喬好框了!」小德(阿德)說的時候眼神有點閃爍,似乎隱瞞了甚麼,而這微小的細節也逃不過芭比的目光。

「是哪個?」芭比覺得有點不對勁的追問。

「是‧‧是阿隆!」小德(阿德)只好據實以報。

「厚,我不是說過他超爛的耶,超變態的,每一次都要借酒裝瘋想要搞免費的!你幹嘛還找他來。」芭比說的很委屈,因為他以為小德(阿德)會幫她著想推掉一些爛客人。

「我本來也不想他來的呀!可是他說我不接,他也可以找別的幹部,我想他都是要找妳的,不如還是我收這一筆好了!」小德(阿德)說的也很委屈,但是實際上這個爛客人是他剛剛CALL客來的,因為他知道這個客人也蠻喜歡芭比的。

「我不管啦,等下發生事情妳要進來救我啦!」

「這是一定的,妳難道不相信我都是真心為妳的嗎?」小德(阿德)說著說著抓著芭比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面。

「我相信!」芭比滿臉通紅地把手拿開,好像剛剛的委屈都可以吞下去了。

『叮咚!芭比上,A13。』突然間廣播響起,櫃台似乎也在催促著芭比上台了。

「那‧‧‧我上了喔!」芭比看著小德(阿德)有點依依不捨的。

「妳放心啦!我一定會在包廂附近保護妳的,有動靜我馬上就衝進去,就算得罪客人也不會讓妳受到傷害!」小德(阿德)又是很誠懇的說著這些不可能的事情,因為他剛剛早就和另一組客人說好要帶他們去看檯了。
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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